查理

齐衡×伯力 剧情改编向第六弹

突然发现这弹没同步更新上来?

年前最忙的一段应该过去了,争取这周把齐力完结,后面就能安心搞双傲罗了。



等齐衡悠悠醒转过来,床前只立了个面熟的小厮。


看见齐衡醒来,忙迎了上去,


“公子醒了?郡主娘娘交代了,让小公爷安心在府内养病。”


“我娘呢?”虽脑中仍不太清明,但也隐隐觉得不对。


“娘娘去宫里了。”小厮头低得更低了。


“去宫里做什么?”齐衡揉着紧蹙的眉头。


“国,国公爷今日白天路过邕王府,邕王从府中冲出带着一干人等强行请去吃茶,至夜未归。大娘子去宫里找皇后娘娘想办法了。”


“什么?!”齐衡只觉喉头一紧,甜腥之气复又翻滚上来,忙顺气强压下去。


“东京城内,天子脚下,竟有贵胄亲王公然做了贼人绑匪了?!”说着便要起身。

“公子,娘娘交代过,要小的在府里伺候好公子!公子您不能去啊!”

“不为呢?不为!”齐衡一脚踹开跪倒在地的小厮,高声呼道。叫了两声,才想起不为早已命陨,一时言语不得,半晌,才失声笑道,
“不为啊,下一世别再投到我们这样的人家了...”

身后小厮早已惶恐不已,“公子觉得国公府还不算是好人家么?”

“呵呵,好人家?”齐衡抽动嘴角笑了两声,“外人看来我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又怎知我们的苦。”头向外看去,眼角已噙上了泪。

“其苦不堪说。”他脚步虚浮向外走去,竟似喝醉酒般。
“其痛不言停。”那小厮早已瑟瑟发抖不敢阻拦。
“洛河三千星。”齐衡将手攥地生疼,只觉胸口痛到极致,一丝空气都进入不了。
“不独照月明。”说罢突然立住,掩面而笑,叹了三声“可笑”后拂袖离去。空留了几滴泪,湮湿了地面,在月光下仿佛泛着血色。

邕王府内。


齐衡在外厅中立着,形容虽憔悴,眼睛却亮得可怕。他嘴里嗫嗫念着什么,手一直在袖中摩挲着某个物事。

“小公爷这么晚来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来人正是邕王妃,她笑意盈盈上前,仿佛一只去陷阱收获猎物的狼。


“请王妃放了我父亲。”齐衡闻声倏然回头,语气冰冷。


“哎哟小公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呀,令尊是来过,但是很快就回去了呀...”


“我既已来此,就请王妃不要虚与委蛇了。”


齐衡眼中难掩嫌恶的目光,看邕王妃又在那惺惺作态,便不加思索地将袖中早已被体温捂热的物事拿出,抵在自己喉咙上,竟是伯力赠他的那柄短刀。


“不是想将嘉成县主嫁给我吗?如果她坚持要嫁一具尸体的话,请便。”

邕王妃惊呼一声,看了他好一阵,脸上阴晴不定,
“都道小公爷君子端方温润如玉,想不到竟如此刚烈。”随即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
“好,既然如此,我也敞开说了。将令尊请到府上,确实是想着要小公爷亲自上门,毕竟有些话当着你面说才有效用。”


说罢拿眼看了一下齐衡,瞥见他仍是冷脸相向,讨了个没趣,
“我们两家都是皇亲国戚,我家女儿万千宠爱,论相貌才品,都是不差的,这门亲事,有何不可?小公爷何需如此以死相逼,伤了和气?”


“和气?你们挟持我父亲在王府,还指望不伤和气吗!”齐衡语调陡然抬高,生生将邕王妃吓地一哆嗦。

“我已经表明心意,无需多言,你们若是执意,我便留下这具尸首和县主成婚吧!”说着就将短刀往里送了一分,刀刃锋利,很快便有细小血珠渗出,滚落下来。

邕王妃楞了一愣,轻笑一声,
“我知道,小公爷不愿与我家结亲,无非心里是惦记那个匈奴质子。”
齐衡眸子一下变深,紧盯着邕王妃。


“小公爷也不想想,质子何以称为质子,不就是跟一枚棋子一样,当用时用之,无用时弃之吗?”


“你们真当天下是你们的了吗!连质子都敢动!”齐衡青筋暴出,手抖得克制不住。


“是不是我们的,小公爷你稍后就知道了。”邕王妃得意地一撩衣摆。


“反正迟早也是一家人了,我就不瞒你了。匈奴伊稚斜单于突然病重,单于弟弟乌仆有意承袭王位多时,早就视这个侄子如眼中钉了。”


说罢特意顿了顿,得意地看到齐衡的脸色越来越差,“小公爷若还惦记你这个兄弟,就把这一纸婚书签了,不然,我们送未来单于一个顺手人情,也未尝不可。”

“你们,你们...你们作为大宋子民,竟勾结匈奴...”齐衡眼中都快喷出血来,脸色白得可怕,然而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。


“哈哈哈哈,小公爷说笑了。既能帮助单于弟弟登位,他自也答应在朝时不犯我大宋,这和官家与大单于签订和约,接受质子,有何区别啊!都是为了大宋江山啊!”


邕王妃掩面笑道,说着,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,“说到勾结匈奴,还是小公爷做得更甚吧,你看,这是什么?”


借着灯光,齐衡一眼就辨认出那封漆印。


那是他临来邕王府前让小厮带给伯力的书信,他自忖此去怕不能善归,又怕他心急做错事,便只在信中含糊交代。也是拖了信得过的人送的,如今,却已落入他人手中...


齐衡再也不敢多想,手中那柄短刀也再握不住了,“哐啷”一声落在地上。
他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短刀,仿佛那是自己落掉的心一般,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着,像是要叫一个名字,却最终没能叫出来。



再转过头来,齐衡已是泪流满面,他看着邕王妃,
“你们为了一己私利,竟做出此等荒诞无法之事来,我朝的江山,要落入你们这种人的手里...”


说着便笑起来,仿佛一夜之间瘦削下去的肩膀抖动着,竟没有一点声音,只听到啪嗒啪嗒一滴滴泪滴落地上的声音。


邕王妃看他这幅样子,心里有些发麻,终叹气道,“签吧,齐元若,你没有别的路可走了。签了,还能保伯力平平安安在我朝做个质子。”说着叫人拿上婚书来。


齐衡终于笑罢,看着那血般殷红的婚书,一步步走过去,每走一步脑海中就浮现这十年来和伯力相处的画面。

伯力在笑,
在闹,
在叫他元若哥哥。

伯力笑着抱他,
哭着吻他,
对他说你终将是我的人。

这些画面一步步地被踏碎,消失。

直到他拿起仿佛千斤重的婚书,眼泪终于挡住了他的视线,伯力的面庞也如沉入湖底般模糊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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